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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容夏先前也没想到过,有人会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来。
夏秋芳心里也隐隐猜到一些,但紊乱得很,她简直不敢信。她开口道:“那些人还在咱家没走?人都出事了,还不肯放过我们!”
两人说话间,到了病房门口。容迪坐在容山的床前,给他递了一杯水。
容山的头被固定住,又是束缚状态,难受得很。
夏秋芳想起容夏说的,看着容山的脸上没表现出欣喜来,配合着容夏演戏。
媳妇这样灰败的脸色,难道自己磕的这下很严重?容山见了着急地问:“怎……怎么了?不严重吧。”他问得颇没底气。
“这也没晕,没事吧?”容迪也急。他和容山一样,日子都过得糙,一点小伤小痛都习惯了,没放在眼里。心里总觉得自己特能耐,上天入地不是难事。
夏秋芳看容山一眼,叹气一口,道:“医生让多观察几天。”后面的话,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口,欲言又止。
容山更急了,甚至都觉得头上痛了起来。他还没五十呢,就磕一下,难道要很严重。说到很严重的病痛,容山不免想到什么瘫痪,截肢之类的,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。
容夏看气氛烘托得可以了,就开口道:“医生只是让多住几天,毕竟脑袋那么精细,哪里是可以随便乱磕的,一颗豆子还能砸死人呢。”
这样说,倒是只像要好好休息的。容迪看着容山,拍着自己的胸脯:“兄弟啊,你好好休息。别乱动,家里那边我回去给你看着。”
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容山点头,他心里对容迪很放心。他们当初一起当过兵,在军营的时候,因为容迪的名字和容地差不多,容山就挺照顾容迪,一来二去,两个男人倒是成了好兄弟,论感情比起亲兄弟容地那边其实更好。
容山看着容迪,就想到自打自己出事,一面也没露过的弟弟,心里凉凉的。
容迪交代了几句,就该开着村里的拖拉机回去了。
容夏借口送他,趁他不注意,猫在了放了棉被的后面。
车开到一半,容迪叹气,心里想起容迪那一家子踢容山糟心。
容夏:“叔,你叹气什么?”
容迪猛地回头,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大侄女,惊得差点把拖拉机开到别人地里。
“你怎么上来了!”
容夏心里一囧,紧抓着铁杆,才没把自己晃下去。
好不容易车又稳当地开在大路上,容迪气呼呼地骂:“你这丫头,怎么不说一句就上来了?”
容夏:“我回去看看我家,怕被人给拆了。再说了,家里要是做主的在,说话都有底气,人都把我爸头砸了,就能让他们白砸!”
小姑娘一个,说话还挺豪气!容迪问她:“你做得了主,可别吓哭了。”不是容迪瞧不起容夏,这小姑娘以前可是真的眼泪浅,脾气又好,小时候就老被欺负。
想到这茬,容迪又道:“大侄女也长大了啊,还记得当年你妈写信说你一个人哭啼啼的,你爸放不下你和你妈,刚要升职就非要和我一块跑回来了。当初那时候当兵苦,工资也不高,真是不如回家种地。”
容夏看他一副追忆往昔的样子,跟着在脑海里刻画尚还年轻的容山和夏秋芳的样子来。
模糊记忆里,容山是个高大硬朗的男人,也不爱说话,只有和夏秋芳在一块,两个人就会歪缠一会儿,说点和别人说不口的话。年轻时候的夏秋芳也是好看的,身型不像现在这样有点发福微胖,一心一意只有爱人。
光是以容夏的年龄来推算,他们在一起都有二十余年了,这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光。
容夏感兴趣地追问:“我记得我爸有几个勋章,老宝贝了。”
容迪眼睛一亮:“叔也有一个,没你爸能耐,他攒了好几个。”
拖拉机摇摇晃晃地,很快到看容家村村口。
容迪皱起眉毛,心烦得很。
直到车子停在容夏家门口,才有看热闹的人从她家院子里探出头来看。
第一个竟是赵淑兰。
容夏想到是这多嘴的婶子帮忙叫了人,就点头谢道:“我爸的事,谢谢婶子帮忙叫人了。”
赵淑兰先是瞪大了眼睛,而后由两手叉腰变成一手叉腰一手乱摆,声音不高不低地嘚瑟:“嗨,总不能让人在我们容家村欺负人。”
这话还有一半没说,是赵淑兰藏在心底的怂,她早些年围观过看批.斗会,对这些红.卫.兵其实忌惮得很。这要不是那些人在屋里坐着,她可能连这句话都不敢说。
很多村里人和她一样,甚至还比不得赵淑兰。一旦回想起那些混乱的岁月,就忍不住心生畏惧,失了本就不多的胆色和豪气。
容夏冲她点点头,往看得见人的堂屋里迈步而去。她的背脊挺直,步履算不得快,也不慢,步步扎实,给人非常可靠的感觉。
素来笑盈盈甜美的脸上,所有表情都